第十七章 活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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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见,微微肿起,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,膝盖处还沾染着点点血迹,像雪地里凋零的梅花。整个人像被风雨摧残过的雏鸟,狼狈又脆弱。 “你怎么在这?”祁玉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,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平静。 “主人的弟弟住院了,主人让星雨过来照顾他。”星雨右手紧紧提着暖壶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左手死死拽着栏杆借力。他不敢抬头,生怕一对上祁玉的目光,就会控制不住涌上眼眶的湿意。 祁玉微微颔首,语气平静无波:“那不快回去,还在这里停留做什么?”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,轻轻刺破了他心中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。他猛地清醒过来——祁先生从来都不是他的救赎。 “是,祁先生。”星雨低声应着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与曾经的调教师相遇时,仿佛有千言万语在眼底翻涌。他的嘴唇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,那句深埋心底的“您能带我走吗”在唇齿间辗转千回,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。 他比谁都明白——那些训练中偶尔流露的温柔,都不过是精心设计的驯服手段。 “先生,”他垂下眼帘,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,像蝶翼般脆弱,“奴隶失陪了。” 他依着规矩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礼,每一个角度都精准得令人心痛。转身时,暖壶的提手深深陷进掌心,勒出一道红痕。他的步伐很慢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破碎的梦境上。 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连那点虚假的温暖,也都成了再也回不去的奢望。<